钱包什么时候可以学会自己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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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思也是开司(五)

还剩下2个半小时。

我坐在坐式马桶上,神色严肃,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正襟危坐,好像我初中班主任站在我面前训斥我数学又没及格那样。

这是个绝望的世界,我思考了20分钟得出这个答案。

我的计划是先贷款,再买星,最后的剪刀怎么处置等买到再说。我特意蹲在二楼楼梯处守株待兔,看到有完成游戏后还有多余的星的人就上前问价格,表达了愿意高价收购星星的意愿,无一例外的,都被拒了。他们都等着结束后的十分钟众人哄抬,价格水涨船高的时候,怎么可能现在就卖。

那些还没完成游戏的就更不用说了,谁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不会输,卖给我他们就自身难保了,除非我收下他们没用完的卡片,否则绝对不会让步的。

拜托我自个的卡片都还没用完呢,收下他们的卡我要怎么打出去?

努力了近一个小时,一场空。我的情况没有任何变化,一颗星,一张牌。难怪张景坤说只要我能找到卖家时的语气那么阴阳怪气。

如果我能赢一局,不,打个平手也好,消耗完这张牌,我可以等到结束后买星,这样总算还是能活下来,只是……一颗星50万都不一定抢得到,下船后年息18%,如果真的好运能下船,我下一年怕是还得再来一次,下一次的结果我就无法预知了,如果安德森会让我上船的话。

这么看来张景坤虽然是个十足十的大骗子,不折不扣的混蛋,骗走了我两颗星,他倒是帮了我一个忙:消耗了11张卡片,只耗了两颗星。我不用思考怎么把整12张打完了,这对我而言是比买星更冒险的事,更没底的事。

没错,就要这么想,既然已成既定事实,再怎么后悔也没用,还不如在一片垃圾场中找找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东西。心态,心态很重要,赌博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和运气。

“吱啦”,厕所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我没打算理他,继续思考自己拥有什么优势可以利用。

但接下来这个人发出的声音我就无法忽视了,听上去贼耳熟了。

“完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声音的主人已经陷入了绝望深渊中,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可惜这事我做不到。

“我cao,李军??!!”我破门而出,指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大吼。

身影猛然抬头,“开司?!”果然是李军那龟孙子!!

我没有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二话不说开始揍人。

“我靠,你小子有种啊,仗着我看不懂英语让我签担保合同?!知道我要还多少钱吗?你自己欠钱为什么要拉上我!”

李军自知理亏,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趴在地上任我发泄。看他这样我也没法真下狠手,打了几下就住手了。

气喘吁吁——多半是气的——地靠着墙蹲下,双手撑着额头,不想看这货。否则我下次不一定忍得住打死他。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共处一室,只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声。五分钟后李军估摸着我稍微消火了,拉拉我的衣服:“咱们有话出去说吧。”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是有很多话要问你。你最好全给我老老实实地坦全盘招来!”

两人坐在赌场为参赛者准备的休闲椅上,李军沉默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何说起。

我不耐烦地开口:“你就先说说你怎么染上的赌博吧。”

“去年,公司组团去澳门团建,我在一家赌场输急了眼,一群人找到我,跟我说可以无担保无抵押地借我一笔钱,所以就……”李军不敢看着我。

“然后你就这么跳进火坑了?不是吧,你是个30岁的成年男人啊,除了高利贷什么贷款会不要抵押担保,这种钱你也敢借。”我觉得不可思议,赌徒在在输红眼时是什么钱都来者不拒的,李军可不是那种爱好赌博的人啊。

“我也是一时糊涂,就借了。这钱以天复利,越滚越多,我怎么都还不上,就……抵押了我家的房子,还骗了一个客户的首付款,想在赌场把输的都赢回来。”

“屡战屡败,是吧。然后你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抚额,交友不慎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我想着输了这么多,也该让我赢一回了吧,可还是全输光了。”李军急切地向我解释。

“我是担保人所以要上船,既然我上来了为什么你也会来?”我这才想起这个问题,只要我下船了那八百万就清零了,应该不会需要他也来啊。

“他们没跟我说你也上来了。我就是想着万一我点正,就能把咱们家的房子赎回来,重新开始,才答应了的。”外号大虾米的李军表示他上船是出于愧疚和好意,我懒得理会,摆摆手示意怎样都好。我在安德森解释规则时问过问题,他那个时候不可能没听到我的声音,如果我只见过他一面都能在下一次听到时认出他来,他一定早就知道我在船上,然而即使这样他也没来找我,原因可想而知。

“别这么快放弃希望啊开司,我们一个人独自奋斗的话可能不行,两个人的话总能顶半个诸葛亮吧。”现在反倒是李军安慰沮丧不已的我了。

唉,如果你要是早点来找我,在张景坤之前来找我,那咱们现在早就上二楼了,现在我们两人加起来只有两颗星,都不够让一个人去安全区的,要怎么顶半个诸葛亮,顶半个臭皮匠还差不多。我实在没心思跟他说什么毒鸡汤。

伸手,“你身上还有什么牌,给我看看吧。”

李军剩下四张牌,4张剪,加上我的就是4张剪一张布,牌型严重不均衡。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买星的话得买4颗,还得先把这碍事的5张打出去。我们都输不起了。”两个人在一起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了。

李军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我们不能输,一旦被淘汰了就生不如死的。”

嗯?我察觉到他话里的肯定成分,转头,“你知道被淘汰会有什么下场?”

“我们舱里一哥们说的,他都上来好几回了。看到那边的玻璃了吗?后面的地方就是关着淘汰者的地方,他们都叫那小黑屋。游戏结束后小黑屋里的人有10分钟的时间可以被赎出去,没人赎的话就真的被淘汰了。这船底有个医学实验舱,做的是基因实验,要是输了我们就得去做小白鼠来抵债。”

李军带着点恐惧的声音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仔细观察了大厅中的参赛者两分钟,果不其然,几乎都是些年轻力壮正值青年中年的男性,事到如今我才意识到,自从上了这艘船我就没见过任何一位女性。

没有女性借高利贷?不可能。是因为男人身体更强壮,更耐磨,更能坚持,剩余榨取价值高,而女人更适合做卖肉的活,所以不能太过折腾吗?我打了个寒颤。安德森居然连方方面面的性别优势都考虑到了,真对得起他高利贷公司头目的身份。

“你上船了,你爸有人看着吗?”

李军把嘴抿成一条直线,面带痛苦地说:“敬老院。”

我叹息,跟开司妈妈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抬头看计时牌,还剩下2小时又10分钟,不知不觉已过了20分钟,计分牌显示三种牌各消耗了一百来张,大厅人数减少了几十人。要行动的话,就必须尽快了。

用胳膊肘捅捅李军:“大虾米,你刚才有没有见过有两颗星却没有牌的人?我们必须得拉个人入伙才行,我们都是只要输一次就要下地狱的人,这样的情况下去比太没保障了。”

李军回想了一下,眼睛霍地睁大了,“我还真见着过这样一个人!”


某个昏暗夹杂着各种臭味的舱室,一群鱼龙混杂的男人。

我真不想在这个气味如此微妙的地方待着,如果不是我们潜在的合伙人待在这里的话。

我们选中的合伙人是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胖子,身材较我和李军矮小,左边的镜框不知什么原因布满碎裂纹,从中间向四周蔓延出条条纹路,纹路后的小眼睛正十分戒备怀疑地看着我们。

“那不行,那、那万一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怎么办呢?”听完我们的请求后,胖子完全不相信我们,一开口就是带着浓浓口音的质问。

李军此刻漂亮地发挥了他作为一个向别人推销房子的中介的口才:“你又没牌,在这干等着有什么用,不如跟我们碰碰运气。”

“我手里没牌,等游戏结束了可以去买星。”胖子不认为自己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李军意有所指地往后看了一眼,“哎,搞清楚,后面那群人都跟你一个想法,都要买星,你确定你买得着?而且,你记得在船上借贷的利息是多少吧?我朋友,”他一指我,“已经找了一个上过船的人问清楚了,一颗星,最低价格,都要整50万美金!这还只是最低的呢,想也知道一开始星星买卖,价格肯定会直线飙升,你就算能买的到,你下船后得背负多重的债务想过吗?说不定你明年还得再来,那个时候你确定你还能有这次这么好的运气,只需要买一颗星?”李军一语中的,谆谆善诱,听得我在心里直竖大拇指,李军你练了这么多年的好钢终于用在刀刃上了。

胖子觉得我们说的也有点道理,松口了:“那把你们的牌给我看一下。”

我和李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意二字。我从口袋里拿出5张牌,递给他。

胖子一一审视之后,把牌还给我们,点点头:“信你们一回。”

我接过牌,拿在手里摩挲着,眼睛看着胖子,在他面前第一次开口了:“就是说你同意用你的一颗星作为我们三人的备用,愿意跟我们组队对吧?”

“那当然了。”

“嗯,那就好。”我镇定地把牌放回原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跟他一起滚到了地上,拼命大喊:“大虾米搜他的身,裤子兜那,MD这小子偷了咱们的牌!”

作为一个在服务业从业多年的老牌服务员,我平常上班时最常干的除了端盘子就是帮客人付账,对于一叠叠在一起的纸张的数量比正常人要敏感。一沓同样厚度的纸片放在手心里,拇指在纸捆侧面仔细地感受几秒就能大概知道数量范围。这次游戏用的卡牌较一般的纸牌厚得多,起码有三四倍的厚度,又只有区区5张,感觉出数量的减少对我而言很容易,这件事是胖子和李军都不会想到的。

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鸡肋技能能派上用场,还是在这种要命的场合……

胖子听了我这话后扭得更剧烈了,我几乎快抓不住他了,好在一时懵逼的李军反应过来,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扑了上来,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虚胖的身子掰过来使他正面对着自己,然后一拳正中红心。

感到挣扎的力道一下轻了不少,我抓住机会从胖子腋下穿过箍住他好让李军搜身。不出我意料,他的后口袋里有一张原本属于我们的布牌。

 当胖子提出要看我们的牌时我就打起了十二分警惕,这人现在缺的只是一张牌,如果他设法偷去了我们的牌赢了一颗星上了二楼,那我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拿回牌后我没有立刻将它放回口袋,拿在手里检查同时用话语把胖子的注意力从牌上移开,手的动作也不停,呀八里。

李军勃然大怒,如果没有我提醒他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外面有很多黑衣人盯着我毫不怀疑他当场就会把这货掐死。我们俩一起把胖子架到厕所,然后李军解下了自己的皮带,一点不留情地把他狠抽了一顿,我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抽烟。

李军抽累了才停下手,骂骂咧咧地从厕所隔间出来洗把脸。胖子颤颤巍巍地爬出来跪在我面前,哀声求饶。

“哥,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胖子的声线和身上的肥肉一起颤抖着,显然是真被李军打怕了。

我装出一副大佬的样子,故作深沉地不看他。

“哥请别把我丢在这,我也是太害怕了才做出这种事……我、我不想去挖煤……”胖子真以为这些人会对我们这么仁慈。

“挖煤?!”李军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输了你得去死!”

胖子吓懵了,“不,那不行。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家。我女儿,”他掏出了一个钱包和一张很可爱的女孩照片,“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去,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孩子她妈呢?你女儿现在谁看着?”这胖子看上去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loser,居然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不禁让我这个而立之年的老处男悲从中来。如果我下不去,就不用想什么女儿的问题了,我不敢想在这个世界死亡的后果会怎样。

“我妈,她有白内障,几乎都做不了饭,她……”说到伤心处,胖子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哽咽。

李军很了解发小的脾气,劝说道:“开司,你不是心软了吧?这家伙可刚偷完咱们的牌!”

我抚上嘴以掩饰嘴角微微的抽搐。大虾米现在已经不是心不心软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忘了这家伙看过我们所有的牌,那严重不均衡的牌。只要他说出去,任何一个有两张以上的锤的人都能搞定我们,如果我们找不到办法入手其它的牌的话。

不过他确实说中了,我心软了。如果我有个女儿和妈在家里等我回去,等着我这个唯一的顶梁柱,那我是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回到她们身边的,哪怕是要用爬的。

好在胖子不需要我说这么多,他着急地为自己辩解道:“哥,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自己也被骗怕了。再说,你们拿着4张剪刀一张布来找我,是谁都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的。”

“哈?”我愣了,立马反应过来,“因为太不均衡了?”

“对啊。这明显不合逻辑啊。一般来说,都会让自己手上的牌剩得均匀一点的对吧,起码是每种牌都有啊,”胖子的眼睛求助地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视着表达善意,我看了李军一眼,他皱着眉头听得很认真,“你们把牌剩的一模一样,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就成了活靶子了吗?”

李军恍然大悟:”他说的有道理啊!“指着胖子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啊,你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等等,”我举手制止了李军的威胁,听了他的话后,一个想法渐渐地在我的脑海里成形,“你叫什么名字?”

“孟国祥,你们叫我孟小胖就行了。”

我点点头,“起来吧小胖。放心吧,我们不会抛弃你的。”看在你家里两位苦苦等待着你的女性的份上也不能。

“谢谢哥,谢谢!”小胖的眼睛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李军抚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行了, 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我有个想法,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应该是可以赢下至少一盘的,我们必须得尽快行动以免错失良机。”


布暂且不提,这4张剪子被人看上就是活靶子,这我早就明白。但我从来没反过来想过,没几个人会想过有人手上的牌这么——按照小胖的话来说,不合逻辑,即使有,也不认为他们敢出手比。因为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让牌型和牌数均衡一点,像我们这种手上的某种牌型过多又缺少某种牌型的情况下,害怕遇到克星而不敢主动出战的心理我相信是普遍存在且很容易推测出的。而这些有较均衡的牌的人之中,很大可能是有着每打三张就会三种牌型各打一张的人存在,还不走少数。顺着这个想法往深里想,只要知道他前两张打的是什么,第三张的牌型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了。

我们若要赢,必须保证对方出的是布和石头,还要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出。与上面那条推断结合起来,接下来该做的事就自然浮现在眼前了。

“去找符合以下条件的人:第一,手上的牌数是3,6或9的人,12就算了,估计已经没有一张牌都没打的人了;找到之后盯着他,看他接下来打的两张牌,就是第四第五,第七第八,第十第十一张牌,是什么,如果是石头和剪刀,或者剪刀和布,就赶紧告诉其他两个人,顺序没关系。无论如何,在与我们对战之前,不能让他把最后的第三张打出去了。动作一定要快,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人。听明白了吗?”

两人点头。

“好,我们现在分开行动。”


李军的眼力完全对得起他近十年老中介的身份,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叫来了其余两人。我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目标是一个得意洋洋的亚洲男人,穿着白蓝相间的长袖运动服,他的神情和星星数量告诉我他大赢了一把。

“他刚才赢了好几场吗?”我转头问李军。

李军点点头:“至少刚才我看的那两局,就是他出了剪刀和布的两局,都是他赢,对方输了两颗星,又没牌了,可惨了。”

听到对方这么好运,我不禁有点心里发憷。以我们的衰运,能赢他吗?我看着目标,此刻正背靠在小黑屋前的一张桌子边十分悠闲地抽烟。

废话,我当然能赢。都知道他接下来要出什么牌了还赢不了就真该死了,而且我今晚有幸运女神buff加持呢。尽管一开始的运气很不好,但这一定只是为了推动剧情而存在的主角必备逆境,已经到了谷底,现在就要开始爬升了!我认真地告诉自己。

向小胖要来了备用的星,这次他很爽快。深吸一口气,催动着双腿走向目标男人,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有自信:“中国人是吗?”

男人用余光瞥了我一眼,用鼻音回答了我。

这不屑的一声鼻音扎破了我好容易吹起来的气球,“啊,是老乡啊。那个,我在想着,相遇即是缘分,要不要来一局?”喂自信到哪儿去了,不能连气场都输了啊!

“当然。”男人满脸不屑于跟我这种失败者费力说太多话的表情。

行了他答应就好,等赢了再谈气势吧,我安慰自己。看了李军一眼,用眼神向他确认对方还没打第三局。

李军靠着多年发小的了解秒懂我的意思,微不可见地点头。

那就好,我上前站在赌桌离我更近的一边,等着对方就位。

然而这个举动在对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喂等一下,那是我的位置!”男人准备走过来的动作停住了,对我大声说道。

“哈?你有没有搞错,这桌子就这边和那边,还分什么谁的位置?”我不可思议地说。

“你过去那边,就几步路!”男人不依不饶,过来推搡我,一定要站在我的位置上。

“这句话你怎么不跟你自己说,你走到那边也就几步路,还更近点,你怎么不走过去啊?“站在一旁的小胖不能忍了,出声制止他道。

”那个位置风水好!”

”什么风水好?我是做房产中介的,风水我可是很有研究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赌桌站哪边有风水方面的问题!”李军不打算退让,据理力争。

“反正我不站在我的幸运位置上,我就不开始游戏!”男人不打算跟我们争下去了,直接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三人顿时没声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大鱼,难道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放走吗?

不,也许不是无关紧要,我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张景坤教我的人生哲学。我听他说话时,有种听李军扯买房倒卖的事时的感觉,共同点是他们都在用谎言去掩盖心中的急切。

他这么想站在这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位置对他很有利,绝对不是出于什么风水。而是有更深层次,可以很确定的原因。例如,作弊?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张桌子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作弊的话也不可能在主办方自己准备的桌子上动什么手脚啊。是他自己有什么需要用到位置关系的手段吗?

这一边跟那一边,有什么区别这么大?让他这么肯定,让他稳赢了两局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等等……莫非?

我们用理论推断出对方出什么牌最多只有7、8成把握,还得提心吊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心血来潮出一张别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哪怕是张景坤耍的那个把戏,哪怕是像我这么蠢的人,他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我不会提前他一步变卦背叛他。这种游戏百分百肯定能赢的方法,只有一种。

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确证对方的牌型。

船方面不让带任何电子产品,尤其是有摄像功能的,不可能自带摄像头。没有高科技的话,用的只能是人类最古老的手段了。

靠背后的一双肉眼。

那一边的背后是一面玻璃,李军告诉我这里面关押的是被淘汰的人,有人的话就有眼睛,如果这面玻璃跟审讯室里的单面玻璃是一样一样的,那么里面的人的确能看到背对着玻璃的人出的牌。

卧!曹!这样也可以吗?!太卑鄙了吧!想通了这一点后我怒火中烧。这游戏本来就难赢,要绞尽脑汁打完牌不丢星,跟对面那个人斗智斗勇,还要防着各种捕猎的猎人骗子,现在还要防着背后的眼睛!!太欺负老实人了!老实人刨你们祖坟了吗?!

我越想越生气,打定主意要给这些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这一局老子说什么都得赢!

别人或许洞悉了一切也不能把这群人怎么样,但我不同。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在这种小事上争执没什么意义,浪费时间。”我点头同意了。

“开司……”李军和小胖拉拉我的袖子,显然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有点问题。

“没所谓啦,站哪边都一样。“我看着对目标说,”请等一下。”

我把他们拉到一旁,背对目标和小黑屋里的同伙,确保他们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后把手搭在李军肩膀上,稍用力拉他过来使我们身侧紧紧相贴。

“那张布,给我。”

小胖偷走的是布,负责搜身的是李军,所以布在他的身上,开始游戏前得先要回来。

拿到布后,我对两张牌做了一些处置,对其他两个看到我的动作不明所以的人轻声说:“什么都别问,我自有打算,待会也什么话都别说。”回头走向背对玻璃的位置,“好了,开始吧。”

目标满意地点头,拿出自己的几张牌。

我拿出了两张牌,用五根手指紧紧抓着两张牌的牌身中间部位,而不是像平常一样只抓着牌的一角,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胸口右前方,皱紧眉作犹豫不决状。

在我“犹豫”的这十来秒内,对方一直没有check牌,保持着盯着牌面的姿势。

看到这幅场景,我心里更肯定自己的判断了。我check牌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的。

收回了左手的牌,右手举着牌略伸向前方,check了右手的牌,但没有放到桌子上。朝对方努努下巴,示意他出牌。

我屏气凝神,专注地听着后方的动静。

“咚”、“咚”,两声轻微的敲击声。

呵呵。哈哈哈。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就在敲击声响起的两秒后,他胸有成竹地check了牌,放在了桌面。

“啊,瞧我这粗心鬼。”我一拍脑袋,一脸后怕地从右手的剪刀牌后抽出了一张布牌,扔在了桌子上,拍拍胸脯,呼了口气,“好险,差点就犯规了啊。”

对面的男人被我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足足过了大约四秒他才按我预想中的吼出了声:“等等你!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太离谱了!”

我抬头对他无声冷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干什么!!”目标太过于惊慌失措,咬到了舌头,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说了好几遍才表达清楚了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不小心把两张牌叠在了一起,在这样的情况下喊了check,不过好在我在翻牌之前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从两张牌中选了一张放在桌子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镇定从容地回答,满脸“I DON'T GIVE A SHIT”。

“鬼扯啊!这是犯规!不能算!”男人挥舞着双手,叫喊着。

我夸张地举起双手,“哇喔哇喔哇喔,听听你自己说得话,谁才是鬼扯的那个啊。犯规是我故意让裁判把两张牌当一张牌放回回收孔,但这个,”我指着桌上的牌,”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错误,且被及时发现纠正了,哪能叫犯规呢?而且,“手指斜上移,指着旁边一动不动的裁判,”如果我真的犯规了,会轮得到你来告诉我吗?“
他求助地看向裁判,可惜裁判就跟尊雕像似的对眼前这一幕无动于衷,他只好闭嘴。

翻牌,他是石头,我是布。一颗星到手了。

把星固定在臂带上,没有多看对面那个一脸崩溃的男人,我带着李军和小胖走开了。两个人还处在惊喜和疑惑交加的状态中,完全没懂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很好理解,我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已。

我在开始之时借着李军和小胖的身体遮挡把剪刀和布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剪刀在上布在下,使它们看起来像一张牌,为了不漏出马脚,我用拇指和另外四指紧抵在卡牌的两侧宽边。选牌时我用同样的动作拿出了另一张剪刀,将它放在后面看不到的胸口正中处,避免被后面的人看见我在对着两张剪刀犹豫,反正对方只想知道check的牌是什么。在剪刀的信号传达出去后,对方绝对会出石头,这时我再把早准备好的布拿出来击败他的石头。拜张景坤所赐,我知道这种check两张牌只出其中一张的行为被判定为作弊而不是犯规,裁判根本不会管,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输已是无可改变了,赌场禁止暴力,他再怎么气急败坏也奈我无何。

我从来不是个聪明人,只会耍点小聪明,今天的这点小聪明,不仅是为了教训这些作弊党一顿,也为了确保对方出石头。实话说他要真的只是靠均衡赢的我还不一定能成功呢。

我的灵感居然来自于他,这件事可不能让姓张的知道。



***作者:哈哈哈哈我也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新剧情,就添加进去了啊哈哈哈,多两颗星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最后小黑屋剧情是必须有的。

所以我说开思是靠着幸运和小聪明活下来的。开思本来是想找均衡派的,李军误以为是亚裔男,实际上打均衡牌的不是作弊的男人,是输了他两颗星的对手,作弊男跟着打所以看上去像是均衡派,实际上有作弊神招的人家压根没想过要那么做,这一局是李军恰到好处的误解加开思的小聪明加张景坤自个打死想不到的启发混合在一起才赢了的。

小胖没有输掉一颗星却还是像原著一样对开司和李军讨饶求原谅是有原因的。他觉得开司是个有能力的人,开司一下就发现了他偷了牌的事,认为开司是个敏锐且谨慎的人(毕竟是老大钦点的人),跟着他说不定可以活下来。李军的劝说还是起了作用的,他本来不知道星星价格那么高,又僧多粥少,只靠自己的话怕是生还无望,刚好眼前出现了一个好像挺厉害的人,所以就赶忙抱大腿。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看过了对方的牌,如果不入伙,自己又上不了楼,鉴于李军在厕所里把他打得要死也没人阻止,他怕武力值较高的对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说不定会抢走他的星,最好的选择就是跪地求饶求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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