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什么时候可以学会自己生钱

红心诚可贵,蓝手价更高,若为评论故,两者皆可抛。
躺平求日lof,千万别跟我客气。
喜欢的朋友们注意了,你们的回应是我更新最大的动力,尤其是评论,期待与你们互动。
I am desperately looking forward your comments.

是开司也是开思(七)

第一局。

牌翻开来,大胡子出了石头,我输了一颗星。

李军小胖沉不住气了,再次将我拉到一边劝说:“开司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样打完3局后我们中得有一个人进小黑屋!”

我把手放在李军的肩膀上以示安慰:“放心,这个我当然有考虑过,不会发生的,我保证,只输这一场,接下来我们就不会输了。”

走回桌前,大胡子挑衅地说:“想反悔吗?”

摇头,“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完的。”

第二局。

不出我意料,他出了布。

哈!果然如我所料,我放松自己得意地微笑起来。赢了后过于控制面部表情反而惹人生疑,没看我旁边的两个人嘴巴咧的角度多大吗。

第三局。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等会只要要到牌大局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我满意地暗想,将牌放在桌上后便不再太多关注早已揭晓的牌局的结果了。待会向大胡子要牌时语气要尽可能地尊重,不要有任何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意思,最好有点低声下气,现在面子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了。设身处地地想,本来赢家就不是个惹人喜欢的对象,炫耀就更讨人嫌了。

谨记我们待会是求人给牌,姿态要放低,能不用上钱最好不用,尽量做到“完璧归赵”,少还钱,小市民默默算计中。
在想出一个合理的讨牌计策前,李军夹小胖杂着惊讶和狂喜的“耶耶耶”声打断了我。从这惊喜的呼喊中我慢半拍地感觉到了事态发生了某种超出我预计的改变。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牌桌,平手肯定不会让李军这么兴奋,就是说……

妈妈呀他又出了一张布!!

我们当然是剪刀。we win。

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把一桌子的人——裁判当然不算——给震了,最震惊的是我这个“深思熟虑”后同意了比三局的主谋人。我整个人一个虎扑粘在桌面上,只恨身子太短不能把眼睛贴到对方的牌上,不敢相信我的视觉神经反馈到大脑的信息。

搞错了吧?一定是搞错了吧?

“尼玛你为什么要出布啊??你!你为什么——想什么——干嘛——你小脑进水大脑抽风了吗?!你为什么不出……”好在我仅存的一丝理智卡住了“剪刀”一词,“不出点别的??你都看到我们出了3张剪你还这么阔绰地出了布是怎么回事!啊!”我把之前的讨好式要牌计划完全抛诸脑后,只顾着大声叫出自己的疑问。

大胡子气冲冲地看着我们,面部肌肉抽搐着,根本不愿意回答我的话。

李军戳了一下我的肋骨:“开司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个计划才答应比三局的吗?”

“我……”我张大嘴巴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被李军这么一说,一道闪电顿时“啪”的一声经过了我的脑海。

为什么大胡子他要跟我们连比3局?一般来说如果他因为输了而心生怨气想赢回星星的话,他会怎么做?

先比一局,赢了的话收手或再来一局,输了的话走人或再来一局,不管怎么想他都不应该突发奇想比3局。

抛开这些不说,均衡派的他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牌型的均衡性连出两次布?这不是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打牌规矩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相信,不,是坚信不疑,在出了一次剪刀后,我最后两局会出石头,至少绝对不会再出剪刀。所以他才敢出2次布,认为只要出布他就不会输。

他认为我手里最后的两张牌里没有剪刀。

最后的??

啊啊!!我的呼吸一瞬间急促了起来,是这样!

“我,这个,嗯,是、是啊,我就是想到了才同意的,但也不能表现的太惹人注意嘛,嗯,没错。”我十分心虚地点头,竭力克制表情,装出一副早知如此的高人模样。

李军疑惑地皱着眉头,小声地说:“开司你是想扮猪吃老虎?让其他人以为我们能赢纯粹是运气,低估我们的实力好让我们乘机而入?”

“恩,那当然。”大虾米谢谢啊,你的脑补比我想的借口具体可信多了,后怕得腿软的我一时半会儿委实想不出好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

太危险了,差一点点我就跳入了对方设下的陷阱,如果我手里的牌不是4张剪刀的话,如果我没有先打出布的话,如果我们先锁定的目标是大胡子的话。

我完全明白了。大胡子一定是认为我们和他一样是均衡派,想当然地觉得我手里的最后3张牌是剪刀石头布各一张,打出一张剪刀后就不可能再出剪刀了,他只要出布就不会输,还能再拿走一颗星。

啊啊啊,我是多么的愚蠢又多么的幸运啊。为什么在答应大胡子的要求前,没有最低限度地去想想对方的目的呢?没有把握能赢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比比3局?忘了张景坤和作弊男告诉你的真理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赌棍人精,怎么可能会有人提出无理至此的要求又胸无城府呢?如果不是幸运女神站在我身后,主角光环光芒高照,我们就要大出血了!

好吧,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冷静一点地好好分析目前的境况。获得了超出计划的2颗星是很不错,值得庆祝,但我们还没脱离险境呢,成功再拿下2颗星后再开PARTY也不迟,我看着大胡子想,下一步是要牌,马上去做吧。

只是……对方真的会给吗?事情已经变得比我想象中更为棘手了,大胡子输了2颗星给我们,从他恨不得剥了我的皮喝我的血的眼神来看,我真的怀疑他同意给牌计划的可行性。

算了,光想也没用,先试试吧。我开口:“那个……”

我的话语淹没在了大厅里忽然响起的尖锐鸣笛声中。

?大家困惑地转过头看着大门,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高个子白人被黑衣人暴力地推进了大厅,一个熟悉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先生们,是我刚才解释规则时说得不够清楚吗?”

安德森!!我猛地甩过头,一直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下来一楼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牌要在游戏中打出去,可是这个人,”老人指着男子,“ 他把牌冲到厕所里去了。每一张卡都能被追踪到,所以……”安德森警示地扫视一圈,“不要自作聪明。虽然他还有三颗星,但不幸的是,他也遭到了提前淘汰。”安德森不容商量地取下了男子的臂带,扔给了身后的黑衣人。

当我以为这次警告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安德森以一种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过快的速度,在所有参赛者没能反应过来的两秒里抽出了安藤手里的枪,回身就是一枪。

震耳欲聋的一声“砰”后,男子缓缓倒在了地上,被黑衣人像拖麻袋一般拖离了场地,清洁工样子的工作人员早已在旁等候多时,待“污染源”离开后,他们立刻上前,在目瞪口呆的我的注目中,沉默而习以为常地清理血迹,我之前还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要跟着黑衣人进来。

喂这里刚死了个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们的同类!这些人……到底是对人命轻视到了什么程度!

我刚想鼓起勇气开口表达我的愤怒,眼角余光扫到周围人的脸庞,顿觉失声,意识到没什么愤怒应该表达的。突然一瞬间,周围的人,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人,他们看起来……像一只只的羊。

我听说过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每次形单影只的狼发动攻击捕猎时,只要所有的羊齐心协力合在一起,踩也能踩死侵略者,保全所有羊的性命;可是它们没有,没有羊反抗,它们只会一味地逃跑躲避;当狼抓到了它的晚餐时,狼会当场大吃特吃,其它的羊知道牺牲者已经出现了,今天狼不会再来吃侥幸逃生的它们了,就会围在享受美餐的狼和不停抽搐的牺牲品周围,好奇、惊吓而冷漠地观看着这出惨剧,感到无趣后便散去,这个场景不会在它们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看了一出好戏,戏演完了,羊就散了。

我使劲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很挑衅地看着安德森。冷静,开思,这人是你的债主,你能不能回去全看他一句话了。

让我愤怒不已而不自知的始作俑者正一脸嫌恶地用高级布料制成的手帕擦拭手上沾到了残血,他可不希望让那种人渣的血弄脏了衣服。老人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皱纹里仔细藏好了被蝼蚁愚蠢地挑战了自己权威后的薄怒。

“比赛还剩下1小时15分钟,33人已经分出了胜负,25人带着3颗星去了二楼,一楼一共还有70人,平均每人有5.5张牌,2.8颗星,”安德森手里拿着的机器忠实地向他报告了游戏的进度,结果令他很不满意,“跟我们往届的参赛者相比,你们的表现,简直逊毙了!啐!”早已步入花甲的安德森声音之洪亮完全不输年轻小伙子,不用麦克风也能叫大厅里他想要让其听到的每一个人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们这群废物不如的东西!

“记住,加速淘汰别人,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出路。GOOD LUCK。”安德森说完这句极具有暗示性的话就离开了,所经之路上所有的人都自发后退,拼命想要远离这个连杀人都不忘优雅,几乎时刻翩翩有礼的老绅士,恐惧着这头老狼会不会下一刻向自己发起攻击。

所有人,除了我。

我钉在所站地面上一动不动,没有抬头看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也没有向旁边跨出一步给他让路的意思,我只是……低头咬牙原地不动,仿佛在炎炎烈日下练军姿般。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为了我自己,为了曾经鲜活无比的生命,我必须这么做。

我不能反抗,更不想屈服。

丢人的是,当安德森毫无反应地跨过我身边不到半米的地板后,我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怕他的,这不丢脸,这艘船上有谁不怕他吗?重要的是,我刚刚无形地向他表达了我的态度和决心,即使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看着两分钟前被血染红的地砖。脑子里响起了他最后说的话。

恶魔的谆谆善诱,为的是唤醒我们心中的恶魔。

要保全自己,就要把别人推进地狱??

见鬼去吧!

是你想要把我们变成可以眉头不皱地推人下悬崖的地府小鬼,你自以为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死神对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给我们留条平手的假活路对吗!?你知道这样会最大程度地考验人性,撕裂信任,腐蚀人心,将我们的你死我活,变成你想看的好戏!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才不会变成那种人呢!等着瞧吧,我要证明给你,给还未被你完全侵蚀的人看,不用淘汰别人也能保护自己。

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一定不会太正常的,毕竟我的双颊像火烧,好像刚刚做完了一道高数计算大题或是圆锥曲线证明题。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看不到的背后,安德森在踏上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梯前,转过半个身子,盯着我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评论(2)

热度(1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